樹界

漩涡鸣人盯上村外四岔路口摆摊的小贩已经三天了。

火影候补并不清闲，他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时间来进行他的斯托卡工作。

摊主是个年轻人，一袭素衣，斗笠压的很低。

从鸣人的角度望过去，能看到他四分之一的侧脸，抿紧的嘴唇，黑发和衣领间露出的一小段白皙脖颈。

啊呸。

这是很正经的监视工作，鸣人甩甩头，告诫自己要严肃对待。

摊主跟前铺着一块深色的布单，上头摆着些挺……呃……挺童趣的木制品。

用童趣这个词，是因为鸣人实在想不出其他适合的词语来形容这些“艺术品”。比如摊前最显眼的那只肥硕的鸡仔，鸣人不知道除了小孩子还会有谁青睐这种小玩意。

如果是为了做小孩子的生意，那么沿着这条路走上半个时辰到短册街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
这条路上走过的大多是匆匆的旅人，甘冽的冰饮和美味的小食才会让他们有驻足的可能。

事实上也正如鸣人所想，这三天，摊主几乎没有进账。不过他似乎并不着急，早晨准点摆摊，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收拾包袱走人。

中午会有人来给他送便当，每天来的人都不同，第一天是个白发的青年，第二天是个聒噪的女孩子，第三天，也就是刚才，是个高个子男人。

男人送了便当后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，他在摊主身旁坐了下来，顺手摆弄起那些木制小玩意。男人似乎特别讨小动物欢心，才坐下没一会儿，就有好几只小鸟和松鼠跑了过来，毫不惧怕地蹭着他的手指。

下午还有工作，鸣人估算了一下时间，觉得今天的监视只能到这里了。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几步，转身准备离开。

正午的小路上格外寂静，因而踩上枯枝的咔擦声被放的很大。鸣人一缩头，心里暗暗叫到不好。

他稍稍侧过脸，斜着眼睛偷望，发现摊主果然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。

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，转身直接跑，还是……

身体先于头脑做出了行动，反应过来的时候，鸣人发现自己已经蹲在小摊前抓着那只胖鸡反复打量，脸上的笑略显僵硬。

而摊主默默地看着他，并不做声。

有生意上门你倒是招呼一下啊！鸣人在心里吐槽，却发现摊主身旁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总得化解一下尴尬，他思量着如何开口。

“都是你自己做的？”

摊主嗯了一声，算是回答。气氛仍然很尴尬，鸣人想了想，也确实没有别的话好说，于是指着鸡仔问他怎么卖。

“五十两。”

“你不如去抢！”叫出声来鸣人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但是摊主并没有恼，仍是倚在那里，这次连抬眼看他的兴致都没了。

“你这几年就改行干这个了？”沉默片刻，鸣人开口。

摊主不理他，从鸣人手里拿过那只鸡仔，扯过布单的四个角开始收拾包袱，似乎是打算提前收摊。

鸣人向前一步蹲在他跟前，继续说道：“当初说去四处走走也没给个回来的准信，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漂泊在外了。”

摊主扎好了包袱，开始收拾吃完的便当盒。

“纲手奶奶挺能扛的，我啊还是候补，你要是现在回来，还能跟我竞争。”

摊主把两只布包系在竹竿上，揉了揉大约是坐麻的腿。

“走了这么久，也该看够外面的世界了吧。你要是不嫌弃，就把我当做归宿。”说出这话的时候，鸣人还有点不好意思，这次到底是面对本人。

摊主终于停当了下来，重又倚回树干，抬起头，清冽的黑眸直直地望向鸣人。

“如果我说嫌弃呢。”

嫌弃你就不会故意跑这么近的地方来摆摊了。鸣人没把这句话说出来。他知道佐助的脾气，小时候两人都喜欢逞口舌之快，争个面红耳赤也分不出结果。现在让佐助在嘴上得个胜也没什么坏处。反正，自己还有另外胜回来的方式。

想罢，鸣人将身子前倾，伸手压住佐助的双臂，咬上他的唇。后者僵直了一瞬，终于还是放任了鸣人在他口里的侵扰。

“虽然模样怪了点，不过那只肥鸡还挺可爱的。”亲吻的空当，鸣人这么笑道，话音未落就被佐助用膝盖狠狠顶了一记下腹，他吃痛地嗷了一声松开钳制住佐助的手，就看到佐助起身拍拍衣服，扛过包袱，朝着木叶的方向迈开了步。

走之前甩给他恼怒成羞的三个字。

“那是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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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到的情人节贺。

毫无头绪的开场，毫无逻辑的收尾。

最近头脑有点混乱，先这样罢。